第59章 迷人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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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現在還有別的什麽選擇嗎？”鳳傲月看著九王爺，真的直覺自己現在身上的火已經是燃燒得太旺了。
她當初為了讓太子殿下到時候連半點兒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下的那啥有點兒猛。
九王爺嘆了口氣：“別怪本王沒提醒你，現在九千歲對你本來就是一副放不下的樣子，如果你再來這麽一手，我看他絕對是能夠拆了你的。而且，本王敢保證，到時候他肯定不會替你保守秘密。”
腳踩兩條船能夠帶來雙倍的利益，雙倍利益產生的同時就是雙倍的風險。
“你TMD能不能不要就是說這些話來嚇唬我？想點辦法？！”
鳳傲月現在連走路都不想走，直接軟軟的坐在地上，那坐姿怎麽看怎麽讓人覺得不對勁兒。
九王爺有點兒不敢看面前這個女人。平時這個女人就是風情萬種的，但現在這個樣子的她顯然比平時看起來還要好看妖媚。眼神魅如絲，皮膚白裏透著紅。饒是風華萬千這樣的詞匯也沒有辦法形容出她的嫵媚來。
現在的他大概已經能夠明白為什麽國師和九千歲碰過了她之後就放不下了。
“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你這個藥就只有兩個時辰的藥效，熬過去了，也就行了。”
他現在連本王這兩個字都懶得說了。
“需要熬的人不是你，你自然覺得沒什麽。九爺，不如我同你做個商量。”
鳳傲月感覺現在一定是搬起石頭砸到自己的腳了，明明之前就沒有打他註意的想法。
“本王說了，本王是肯定不會跟你……”
鳳傲月跌跌撞撞的爬了起來，然後說：“你如果不願意也行，隨便找一個男人來，等我那啥了之後，直接把他殺了。”
等等！
也許，不用隨便找一個男人。
這次白語用了自己隨行的身份上來。
“鳳傲月，你可真隨便啊。”
其實九王爺在她的身體向著他靠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差點兒有妥協的想法了。結果她又陡然之間說了這樣的話，他的想法就瞬間被壓下去了。
“不要意思，九爺，我現在得去解決我的事情，剩下善後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你可一定要記得把太子殿下給咬死了，要不然，他但凡有一點兒機會翻身，到時候死的就可是你我了。”
對此，九王爺是很了然的。但了然歸了然，現下他更加關註的還是鳳傲月。
“你該不會真的隨便就找個男人吧。你這樣……”
她從風中瞬間扭頭過來：“放心，我不會真的就隨隨便便亂找一個人的。”
唉！
她的確是要給國師戴綠帽子了，這悖德的感覺，為什麽會讓人覺得如此癡迷？
白語的禪房。
他原本是打算出去看看外面鬧得那麽大的動靜是怎麽回事兒。但是他其實根本就不是很喜歡那樣的氛圍，所以最終哪兒也沒有去。
他在慶幸自己並沒有出門去，因為鳳傲月來了。
鳳傲月一進來就反手把門給鎖上了，然後一步步的朝著他走了過去：“小白白，我們是好友麽？”
白語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鳳傲月。雖然之前早就聽過傳聞，說鳳傲月根本就是那化形成功了的狐貍精，但是她之前在他面前的時候還都是很正經的。
可眼前這個鳳傲月不是這樣的。
她薄衣不蔽體，皮膚泛微紅，腰肢如纖柳，眼波自勾情。
他所有能夠堆砌的完美詞藻都想要用到她的身上。
“是……”
他感覺自己的聲音應該是在顫抖。
“那我現在被折磨，有危險，你會不會幫我啊？”
他的手已經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手指有節奏的動著，像是在什麽樂器上面彈奏著動人的音符。
“會！傲月妹妹，你遇到什麽危險了，需要我怎麽幫你？”
他問得很急切。因為這些統統都很重要。
他在乎鳳傲月，在乎這個在自己蒼白人生上描繪下色彩的女子。
或許，她曾經讓自己看到了黑暗，看到了這個世間不那麽美好的一面，可他的心依舊跳動。
“你知道一種叫著艷情的藥嗎？我現在就中了那個藥，必須和男子交合。”
她的手已經隔著薄薄的衣衫拂動白語的心口。
那像是羽毛一般的輕撫，輕易讓人沈淪。
白語知道該怎麽做。他也很想很想和她……嗯……做夫妻之間該做的那些事情。
但是：“傲月妹妹，我有法子能夠解了這個藥。”
鳳傲月現下有些說不出來自己的心情。
藥能夠解了是好事兒，但是那先嫩嫩的小白公子就不能夠再入他的口了，想一想竟然還有些莫名的不舒服。
白語給了一顆藥丸給她。
她嗷的一口吞下。
感覺自己身體的那些燥熱一點點的退散，鳳傲月明白，這一夜，她算是熬過去了。
才到菩提寺不過一天就出了這樣的事情，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
無形之中，仿佛有人設下了埋伏，一點點的，等著把敵人全部殲滅。
太子被廢，不高興的不光是依附太子的那些人，還有建安。
但太子雖然被廢了，她的母後依然是皇後，她依然是大雲最受寵的公主，九千歲的夫人。
菩提寺外的亭子，建安碰到了鳳傲月。
她走到了鳳傲月的前面：“鳳傲月，你昨天夜裏去了哪裏？”
是了，建安懷疑這件事情是鳳傲月搞出來的，畢竟她的太子哥哥不會做這樣的蠢事兒。而且建安昨天一天都沒有看見鳳傲月。她現在不由得懷疑了她。
“回千歲夫人，昨兒晚上，我跟白公子一直在一起。”
她既然做了一些事情，就肯定要留後手。
建安沒有真憑實據，現在自然也是不敢做什麽的。只是她看著鳳傲月那張如花似玉的臉，心裏除了遷怒，還有嫉妒。
“鳳傲月，你既然跟過千歲，有些事情，本夫人想你應該知道。”
“是，夫人。”
建安的手撫上了自己的肚子，然後說：“本夫人不希望你再出現在千歲爺的面前。”
“諾。”
這女人啊，一旦陷入愛裏面，是不是都會控制不主自己？
以前建安很能忍的，至少表面上不會像現在這樣把心裏的想法表現出來。
可男人的腿，哪兒是女人能夠管得住的？
這不，鳳傲月才走沒多久，就被九千歲像風一樣給擄走了嗎？
四下無人，只有樹葉沙沙作響。
林間落葉紛飛，面前男子紅衣如火。
“幹爹，幹娘剛剛才囑咐我不要再靠近你了。”
她扭捏的擰著自己的身子，捏著嗓音跟他說話。
九千歲懶得回答他，一下子扯開了她身上的衣裳，檢查她的身上有沒有留下什麽不好的痕跡。
很好，這上面並沒有別的任何男人觸碰過的痕跡。
占有欲這個東西真的很奇妙，他總是能夠悄無聲息的就讓人你越陷越深。
九千歲能夠容忍國師的存在已經用了最大程度的忍耐力了，若是……
“千歲爺，你每次和我見面就扒我衣服這是不對的。”
似乎，他們每次見面都在坦誠相見啊。
“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他沒有去阻止，不代表他讚同。想要把太子拉下馬有千萬種的法子，鳳傲月選了一個最喪德的辦法。
但他不是鳳傲月，也不可能去左右這個女人的想法。她歷來都很有自己的主見。
“也不全是我的功勞啊。我只是做了前期，後期的事情全部都交給九王爺了。千歲爺，最多不過再出一月，你就可反了。”
很快，九王爺就會被封為太子，到了那個時候，他們裏應外合，一切就都搞定了。
“在那之前，本聖還需要離開帝都，否則……”
否則這畢竟還是那老皇帝的地盤。
“千歲爺，天祭一過，你便離開吧，我在這裏等著你一路打到大雲帝都。”
九千歲原本就有問鼎天下的野心。他是所有人裏面看起來最不想要當皇帝的人。但實際上，他卻是最想的。
“不用等到天祭了，本尊明日便離開。鳳傲月，你會在這裏等本尊的吧。”
那是未來的皇，那是未來會統一九州的九千歲慕容宣。
“自然。”
最起碼，她要親眼看著這天下傾覆。
大雲十四年，四月初。
皇帝一道聖旨下達到了九王府。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九王爺……特封為太子。”
太監奸細奸細的聲音響起，證明大雲又進入了新的紀元。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九王爺跪在地上，接過了聖旨。
太監連忙恭維巴結，討好不已。
從今日起，九王爺不光只是九王爺了，他還是太子殿下。
同一時間，九王爺娶了趙家大小姐趙妃。
鳳傲月本人沒有親自去恭賀他的新婚大喜，而是派人送了一枚合歡對戒。在大雲，這是恭祝夫妻和睦的。
當夜，洞房花燭時，九王爺腦海裏想著的竟然是鳳傲月。
但是，他身下的這個女人卻是深愛自己的，肯為了自己做出犧牲的。
“殿下。”
事後趙小姐依偎在他的懷裏，滿臉幸福。
“你既然是本王的妻，本王有事情必須要告訴你。”
趙小姐知道了九王爺的打算，並沒有覺得不好，只是說：“奴家是你妻，你想要做什麽，便是奴家想要做什麽。比起你成為天下的九五之尊，我更想要和你放逐山崖間。”
九王爺抱住了這個女人。
那會兒，他想，這個女人雖然不一定會愛，但一定不能夠辜負。
九王爺得了太子的位置之後，皇帝就開始把更多的權利給他了。
只可惜，九王爺根本就沒有想要坐穩這個位置。
大雲十四年，四月中旬。
鳳傲月躺倒在國師府的一個藤編的椅子上慢慢的晃動，悠閑的哼著歌謠。
“轟隆！”
巨雷一聲響，春雷陣陣。
這都是天降異像啊。
鳳傲月想，遠在別地的九千歲肯定會借著這個機會出手了吧。
果然，不出一天，九千歲反了的消息就出來了。而且，他用的還是當年昭皇親子的名義反了。
皇宮亂成一團，皇帝連夜召集大臣商量對抗的對策。
而太子殿下竟然自請親自出征。
一時之間，帝都風雲湧動，四海皆亂。
第三日，商殺在自己的府邸裏擺了一場酒宴，叫來了鳳傲月。
“我打算暫時離開帝都了。”
商殺看著比以前柔和了不少，眼下珠淚看著越發惹人憐愛，但一身的暗黑氣息卻依舊沒有收斂。
“是逢亂世，知道隱退保存勢力，才是上上之選。老皇帝不是個真正重情義的人。你如果繼續留在帝都，他也不是沒可能利用你。所以你現在走了也好。”
鳳傲月今天比之前的任何時候都要顯得賢惠，她甚至還親自給商殺弄了一碗湯。
“我？”
鳳傲月反問了一句，再笑了起來：“我不能走，我要親眼看著大雲百年基業毀於一旦。”
“行吧。你既然不走，本宮主也不勸你。這是本宮主親自做的骨笛，若有危險，派人帶著這個骨笛去絕情宮找本宮主。”
“世人都說絕情宮的宮主薄情，絕情，卻不想，你也是心思極其良善的人。你的禮物我收下了。等到我心願達成，我會去尋你。”
酒杯舉起，碰過暢飲。
鳳傲月走了之後。有人站在了商殺的身邊。
“商宮主，你為什麽對她這麽好？”
商殺對著荼蘼的夜色，微微一笑：“她是唯一把本宮主當成普通人來對待的。”
他珍惜這樣的感覺。
“準備一下，絕情宮所有人，遷往絕情谷。”
一夕之間，曾經的權王府邸變得空蕩蕩的了。
次日。
鳳傲月又去了白府。
白語院子裏的花花草草開得都挺好的，熱鬧又喧囂。
“傲月妹妹，你來了，你來看我新種的菩提葉，你看，是不是很好聞。”
鳳傲月很給面子的嗅了嗅那個菩提葉子的芬芳，然後說：“小白白，大雲帝都快要變天了，你走吧！你留在這個地方不安全。”
白語太善良，可這不代表別人不會對他殘忍。
“傲月妹妹，你不會走對不對？”
她說：“嗯！”
“那我就留下來陪你。傲月妹妹，我沒有你想的那麽無能。亂世之中，如果有人會傷到你，我也是能夠保護你的。”
男子純真的語言，總是能夠輕易的打動人心。
“既然不想走，那就留下來。不過，你千萬要記得握緊手中的劍。人若傷你，你必還之。”
“好！”
在鳳傲月走了之後，白語拿起了自己手中的匕首。
那銀質的匕首恰巧可以將他的模樣倒影在那上面。在此之前，他幾乎從來沒有想過用手中的武器去傷害任何人。可現在不一樣了。
匕首握在手上，像是握住了某些信念。
褚一站在離他不遠的位置看著自家公子，總覺得公子應該是變了。但這樣的變化沒有什麽不好的。
鳳傲月不是個好女人，配不上他們家公子，但鳳傲月絕對能夠算得上是一個好的教導著。
有些路，註定要用鮮血鋪就。
這個褚一不知道怎麽去教他，可鳳傲月現在顯然已經很好的扮演了這個角色。
短短不過數日，以前繁華的帝都仿佛一瞬間就落敗了一樣，很多人躲的躲，走的走。街上一時間仿佛根本就找不到一點兒昔日的味道了。
國師府。
國師大人正在給新畫就的一幅畫上色。畫中女子有千嬌百媚，有華美萬千。他覺得自己手中縱然有筆，卻也無法勾畫出她的一點艷麗。
“殿下，您不在，四爺為了趁機強占皇位，像皇帝陛下下毒了。皇帝最多還只能夠撐一個月了。”
現在出現在星閣之外的那個人，是國師自己的人。
“本宮知道了。”
大成皇帝最多只能夠再撐一個月了，他必須要回去繼承皇位。
江山天下，他不能不要。
“太子殿下，還請您盡快啟程。”
“下去！”
“是！”
就算是盡快啟程，那也得先和鳳傲月說一下才行。
命運像是轉動著的，不肯停歇的星軌一樣，在短短的時間裏將所有的人都推到了自己的軌跡上去。
鳳傲月回來的時候手上拿了一串糖葫蘆。糖衣包裹著山楂，一口咬下去的時候會有酸酸甜甜的味道。
她自小就愛吃這個。以前是因為處處受人牽制不能夠吃，現在卻是可以放心大膽的想吃就吃了。
“國師大人，你這是畫的我啊。”
鳳傲月一回來，一眼就看見了桌子上面的畫像，是她的眉眼，是她的嬌俏。
“本聖明日必須回大成，一個月之後，本聖會派人來接你。”
鳳傲月臉上的笑容在這個時候稍微僵硬了一下，然後說：“難道不是你回來嗎？”
“傲月，此番本聖回去，是繼承大成的皇位。”
聽了這個，鳳傲月哦了一聲，然後說：“恭喜陛下。”
她的國師，馬上就要成為皇帝。
“本聖不讓你跟著一起走，是知道你想要親自看著大辰的江山顛覆。但是，這是本聖的最後讓步。一個月之後，你必須到大成，陪在本聖的身邊。”
這個未來的皇，還不曾登基，就有著君臨天下的氣勢。
“好啊。”
“不要以為本聖不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麽。”
她在想什麽？
她自己都還不知道。但是，等到大雲的江山覆滅之後，她一定是要離開的吧。去哪兒呢？去到國師和九千歲都找不到的地方。
“奴家只想和你好好的。”
鳳傲月撒著嬌，賣著萌。
“傲月，不要想著逃，因為你哪怕是逃到天涯海角，本聖都能夠把你找出來。”
這個女人的心，根本就沒有安定下來。
“嗯啊，我不逃的。人家好不容易才能夠和你有了夫妻之實，怎麽會想著要從你的身邊逃開呢？你亂想了啦。”
她撕開了手中糖葫蘆的薄紙，瀲灩的紅唇咬下了其中一顆。
哎呦！
無良奸商，居然賣這種這麽難吃的糖葫蘆。
國師大人看著她的臉皺巴巴的，以及沾在她嘴角的糖渣，鬼使神差的就低下頭，替她將唇角的那點兒糖渣給說吃掉。
他涼薄的唇觸碰到她的時候，鳳傲月就沒有打算讓他離開。
桌子上的畫紙被她弄開扔到了地上，她坐在了桌子上。
“國師大人，我終於比你高啦，不用在仰著頭看你。”
國師總覺得她話中有話，所以他將她的身子給按平在了桌子上。
“鳳傲月，本聖要你。”
他從未有過這樣患得患失的感覺。他的確想要把這個女人給按在身下。立刻，馬上。
“這是你頭一次如此直白的表達你的想要，我哪兒能夠不應允呢。”
青絲如瀑布一樣散落。
銀色發絲糾纏在一起。
鳳傲月想，這一夜，註定會成為一個很難忘的記憶。
那個晚上，鳳傲月沒有睡，國師也沒有睡。
他說：“傲月，本聖還沒有走，就有點兒後悔將你一個人留在這兒。” 是的，他不想要把鳳傲月留在這兒，一點兒不想。
畢竟，這裏還有九千歲呢。
不！
到那個時候，他可能不是九千歲，而是大雲的皇。
“你把我裝在你心裏，然後帶走吧，把我的模樣刻在你的心中，只要一想我，我定然能夠幻化成人影，然後出現在你身邊，陪伴在你左右。”
“本聖要的是實際的，一個摸得著，看得見的人，而不是心裏的一個念想。”
虛影要來有何用？記憶在心中有何用？都比不上親得著，摸得到。
“國師啊，你是信佛的，不是不在乎實際的紅皮白骨麽？”
她想起最初見到這個男子的時候，那樣的道骨仙風，那樣的飄然若仙。如今想來，都是假象。不光是這個人的心境也好，還是這個人對女色的態度也罷。
國師覺得好笑，這女人，是故意的吧：“你見過哪個佛如本聖這般沈迷女色，整日都想要和你纏綿？”
欲，由心生。
欲念一生，那還是什麽佛？
不過紅塵一俗人罷了。
“大概是因為我長得好看。”鳳傲月不要臉的自誇。
“是，好看，迷得本聖想要死在你身上。”他啞然自己的話，卻又無法忽視這樣的情況。他，要定她了！此一生，唯有這一人不能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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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初為了讓太子殿下到時候連半點兒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下的那啥有點兒猛。
九王爺嘆了口氣：“別怪本王沒提醒你，現在九千歲對你本來就是一副放不下的樣子，如果你再來這麽一手，我看他絕對是能夠拆了你的。而且，本王敢保證，到時候他肯定不會替你保守秘密。”
腳踩兩條船能夠帶來雙倍的利益，雙倍利益產生的同時就是雙倍的風險。
“你TMD能不能不要就是說這些話來嚇唬我？想點辦法？！”
鳳傲月現在連走路都不想走，直接軟軟的坐在地上，那坐姿怎麽看怎麽讓人覺得不對勁兒。
九王爺有點兒不敢看面前這個女人。平時這個女人就是風情萬種的，但現在這個樣子的她顯然比平時看起來還要好看妖媚。眼神魅如絲，皮膚白裏透著紅。饒是風華萬千這樣的詞匯也沒有辦法形容出她的嫵媚來。
現在的他大概已經能夠明白為什麽國師和九千歲碰過了她之後就放不下了。
“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你這個藥就只有兩個時辰的藥效，熬過去了，也就行了。”
他現在連本王這兩個字都懶得說了。
“需要熬的人不是你，你自然覺得沒什麽。九爺，不如我同你做個商量。”
鳳傲月感覺現在一定是搬起石頭砸到自己的腳了，明明之前就沒有打他註意的想法。
“本王說了，本王是肯定不會跟你……”
鳳傲月跌跌撞撞的爬了起來，然後說：“你如果不願意也行，隨便找一個男人來，等我那啥了之後，直接把他殺了。”
等等！
也許，不用隨便找一個男人。
這次白語用了自己隨行的身份上來。
“鳳傲月，你可真隨便啊。”
其實九王爺在她的身體向著他靠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差點兒有妥協的想法了。結果她又陡然之間說了這樣的話，他的想法就瞬間被壓下去了。
“不要意思，九爺，我現在得去解決我的事情，剩下善後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你可一定要記得把太子殿下給咬死了，要不然，他但凡有一點兒機會翻身，到時候死的就可是你我了。”
對此，九王爺是很了然的。但了然歸了然，現下他更加關註的還是鳳傲月。
“你該不會真的隨便就找個男人吧。你這樣……”
她從風中瞬間扭頭過來：“放心，我不會真的就隨隨便便亂找一個人的。”
唉！
她的確是要給國師戴綠帽子了，這悖德的感覺，為什麽會讓人覺得如此癡迷？
白語的禪房。
他原本是打算出去看看外面鬧得那麽大的動靜是怎麽回事兒。但是他其實根本就不是很喜歡那樣的氛圍，所以最終哪兒也沒有去。
他在慶幸自己並沒有出門去，因為鳳傲月來了。
鳳傲月一進來就反手把門給鎖上了，然後一步步的朝著他走了過去：“小白白，我們是好友麽？”
白語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鳳傲月。雖然之前早就聽過傳聞，說鳳傲月根本就是那化形成功了的狐貍精，但是她之前在他面前的時候還都是很正經的。
可眼前這個鳳傲月不是這樣的。
她薄衣不蔽體，皮膚泛微紅，腰肢如纖柳，眼波自勾情。
他所有能夠堆砌的完美詞藻都想要用到她的身上。
“是……”
他感覺自己的聲音應該是在顫抖。
“那我現在被折磨，有危險，你會不會幫我啊？”
他的手已經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手指有節奏的動著，像是在什麽樂器上面彈奏著動人的音符。
“會！傲月妹妹，你遇到什麽危險了，需要我怎麽幫你？”
他問得很急切。因為這些統統都很重要。
他在乎鳳傲月，在乎這個在自己蒼白人生上描繪下色彩的女子。
或許，她曾經讓自己看到了黑暗，看到了這個世間不那麽美好的一面，可他的心依舊跳動。
“你知道一種叫著艷情的藥嗎？我現在就中了那個藥，必須和男子交合。”
她的手已經隔著薄薄的衣衫拂動白語的心口。
那像是羽毛一般的輕撫，輕易讓人沈淪。
白語知道該怎麽做。他也很想很想和她……嗯……做夫妻之間該做的那些事情。
但是：“傲月妹妹，我有法子能夠解了這個藥。”
鳳傲月現下有些說不出來自己的心情。
藥能夠解了是好事兒，但是那先嫩嫩的小白公子就不能夠再入他的口了，想一想竟然還有些莫名的不舒服。
白語給了一顆藥丸給她。
她嗷的一口吞下。
感覺自己身體的那些燥熱一點點的退散，鳳傲月明白，這一夜，她算是熬過去了。
才到菩提寺不過一天就出了這樣的事情，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
無形之中，仿佛有人設下了埋伏，一點點的，等著把敵人全部殲滅。
太子被廢，不高興的不光是依附太子的那些人，還有建安。
但太子雖然被廢了，她的母後依然是皇後，她依然是大雲最受寵的公主，九千歲的夫人。
菩提寺外的亭子，建安碰到了鳳傲月。
她走到了鳳傲月的前面：“鳳傲月，你昨天夜裏去了哪裏？”
是了，建安懷疑這件事情是鳳傲月搞出來的，畢竟她的太子哥哥不會做這樣的蠢事兒。而且建安昨天一天都沒有看見鳳傲月。她現在不由得懷疑了她。
“回千歲夫人，昨兒晚上，我跟白公子一直在一起。”
她既然做了一些事情，就肯定要留後手。
建安沒有真憑實據，現在自然也是不敢做什麽的。只是她看著鳳傲月那張如花似玉的臉，心裏除了遷怒，還有嫉妒。
“鳳傲月，你既然跟過千歲，有些事情，本夫人想你應該知道。”
“是，夫人。”
建安的手撫上了自己的肚子，然後說：“本夫人不希望你再出現在千歲爺的面前。”
“諾。”
這女人啊，一旦陷入愛裏面，是不是都會控制不主自己？
以前建安很能忍的，至少表面上不會像現在這樣把心裏的想法表現出來。
可男人的腿，哪兒是女人能夠管得住的？
這不，鳳傲月才走沒多久，就被九千歲像風一樣給擄走了嗎？
四下無人，只有樹葉沙沙作響。
林間落葉紛飛，面前男子紅衣如火。
“幹爹，幹娘剛剛才囑咐我不要再靠近你了。”
她扭捏的擰著自己的身子，捏著嗓音跟他說話。
九千歲懶得回答他，一下子扯開了她身上的衣裳，檢查她的身上有沒有留下什麽不好的痕跡。
很好，這上面並沒有別的任何男人觸碰過的痕跡。
占有欲這個東西真的很奇妙，他總是能夠悄無聲息的就讓人你越陷越深。
九千歲能夠容忍國師的存在已經用了最大程度的忍耐力了，若是……
“千歲爺，你每次和我見面就扒我衣服這是不對的。”
似乎，他們每次見面都在坦誠相見啊。
“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他沒有去阻止，不代表他讚同。想要把太子拉下馬有千萬種的法子，鳳傲月選了一個最喪德的辦法。
但他不是鳳傲月，也不可能去左右這個女人的想法。她歷來都很有自己的主見。
“也不全是我的功勞啊。我只是做了前期，後期的事情全部都交給九王爺了。千歲爺，最多不過再出一月，你就可反了。”
很快，九王爺就會被封為太子，到了那個時候，他們裏應外合，一切就都搞定了。
“在那之前，本聖還需要離開帝都，否則……”
否則這畢竟還是那老皇帝的地盤。
“千歲爺，天祭一過，你便離開吧，我在這裏等著你一路打到大雲帝都。”
九千歲原本就有問鼎天下的野心。他是所有人裏面看起來最不想要當皇帝的人。但實際上，他卻是最想的。
“不用等到天祭了，本尊明日便離開。鳳傲月，你會在這裏等本尊的吧。”
那是未來的皇，那是未來會統一九州的九千歲慕容宣。
“自然。”
最起碼，她要親眼看著這天下傾覆。
大雲十四年，四月初。
皇帝一道聖旨下達到了九王府。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九王爺……特封為太子。”
太監奸細奸細的聲音響起，證明大雲又進入了新的紀元。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九王爺跪在地上，接過了聖旨。
太監連忙恭維巴結，討好不已。
從今日起，九王爺不光只是九王爺了，他還是太子殿下。
同一時間，九王爺娶了趙家大小姐趙妃。
鳳傲月本人沒有親自去恭賀他的新婚大喜，而是派人送了一枚合歡對戒。在大雲，這是恭祝夫妻和睦的。
當夜，洞房花燭時，九王爺腦海裏想著的竟然是鳳傲月。
但是，他身下的這個女人卻是深愛自己的，肯為了自己做出犧牲的。
“殿下。”
事後趙小姐依偎在他的懷裏，滿臉幸福。
“你既然是本王的妻，本王有事情必須要告訴你。”
趙小姐知道了九王爺的打算，並沒有覺得不好，只是說：“奴家是你妻，你想要做什麽，便是奴家想要做什麽。比起你成為天下的九五之尊，我更想要和你放逐山崖間。”
九王爺抱住了這個女人。
那會兒，他想，這個女人雖然不一定會愛，但一定不能夠辜負。
九王爺得了太子的位置之後，皇帝就開始把更多的權利給他了。
只可惜，九王爺根本就沒有想要坐穩這個位置。
大雲十四年，四月中旬。
鳳傲月躺倒在國師府的一個藤編的椅子上慢慢的晃動，悠閑的哼著歌謠。
“轟隆！”
巨雷一聲響，春雷陣陣。
這都是天降異像啊。
鳳傲月想，遠在別地的九千歲肯定會借著這個機會出手了吧。
果然，不出一天，九千歲反了的消息就出來了。而且，他用的還是當年昭皇親子的名義反了。
皇宮亂成一團，皇帝連夜召集大臣商量對抗的對策。
而太子殿下竟然自請親自出征。
一時之間，帝都風雲湧動，四海皆亂。
第三日，商殺在自己的府邸裏擺了一場酒宴，叫來了鳳傲月。
“我打算暫時離開帝都了。”
商殺看著比以前柔和了不少，眼下珠淚看著越發惹人憐愛，但一身的暗黑氣息卻依舊沒有收斂。
“是逢亂世，知道隱退保存勢力，才是上上之選。老皇帝不是個真正重情義的人。你如果繼續留在帝都，他也不是沒可能利用你。所以你現在走了也好。”
鳳傲月今天比之前的任何時候都要顯得賢惠，她甚至還親自給商殺弄了一碗湯。
“我？”
鳳傲月反問了一句，再笑了起來：“我不能走，我要親眼看著大雲百年基業毀於一旦。”
“行吧。你既然不走，本宮主也不勸你。這是本宮主親自做的骨笛，若有危險，派人帶著這個骨笛去絕情宮找本宮主。”
“世人都說絕情宮的宮主薄情，絕情，卻不想，你也是心思極其良善的人。你的禮物我收下了。等到我心願達成，我會去尋你。”
酒杯舉起，碰過暢飲。
鳳傲月走了之後。有人站在了商殺的身邊。
“商宮主，你為什麽對她這麽好？”
商殺對著荼蘼的夜色，微微一笑：“她是唯一把本宮主當成普通人來對待的。”
他珍惜這樣的感覺。
“準備一下，絕情宮所有人，遷往絕情谷。”
一夕之間，曾經的權王府邸變得空蕩蕩的了。
次日。
鳳傲月又去了白府。
白語院子裏的花花草草開得都挺好的，熱鬧又喧囂。
“傲月妹妹，你來了，你來看我新種的菩提葉，你看，是不是很好聞。”
鳳傲月很給面子的嗅了嗅那個菩提葉子的芬芳，然後說：“小白白，大雲帝都快要變天了，你走吧！你留在這個地方不安全。”
白語太善良，可這不代表別人不會對他殘忍。
“傲月妹妹，你不會走對不對？”
她說：“嗯！”
“那我就留下來陪你。傲月妹妹，我沒有你想的那麽無能。亂世之中，如果有人會傷到你，我也是能夠保護你的。”
男子純真的語言，總是能夠輕易的打動人心。
“既然不想走，那就留下來。不過，你千萬要記得握緊手中的劍。人若傷你，你必還之。”
“好！”
在鳳傲月走了之後，白語拿起了自己手中的匕首。
那銀質的匕首恰巧可以將他的模樣倒影在那上面。在此之前，他幾乎從來沒有想過用手中的武器去傷害任何人。可現在不一樣了。
匕首握在手上，像是握住了某些信念。
褚一站在離他不遠的位置看著自家公子，總覺得公子應該是變了。但這樣的變化沒有什麽不好的。
鳳傲月不是個好女人，配不上他們家公子，但鳳傲月絕對能夠算得上是一個好的教導著。
有些路，註定要用鮮血鋪就。
這個褚一不知道怎麽去教他，可鳳傲月現在顯然已經很好的扮演了這個角色。
短短不過數日，以前繁華的帝都仿佛一瞬間就落敗了一樣，很多人躲的躲，走的走。街上一時間仿佛根本就找不到一點兒昔日的味道了。
國師府。
國師大人正在給新畫就的一幅畫上色。畫中女子有千嬌百媚，有華美萬千。他覺得自己手中縱然有筆，卻也無法勾畫出她的一點艷麗。
“殿下，您不在，四爺為了趁機強占皇位，像皇帝陛下下毒了。皇帝最多還只能夠撐一個月了。”
現在出現在星閣之外的那個人，是國師自己的人。
“本宮知道了。”
大成皇帝最多只能夠再撐一個月了，他必須要回去繼承皇位。
江山天下，他不能不要。
“太子殿下，還請您盡快啟程。”
“下去！”
“是！”
就算是盡快啟程，那也得先和鳳傲月說一下才行。
命運像是轉動著的，不肯停歇的星軌一樣，在短短的時間裏將所有的人都推到了自己的軌跡上去。
鳳傲月回來的時候手上拿了一串糖葫蘆。糖衣包裹著山楂，一口咬下去的時候會有酸酸甜甜的味道。
她自小就愛吃這個。以前是因為處處受人牽制不能夠吃，現在卻是可以放心大膽的想吃就吃了。
“國師大人，你這是畫的我啊。”
鳳傲月一回來，一眼就看見了桌子上面的畫像，是她的眉眼，是她的嬌俏。
“本聖明日必須回大成，一個月之後，本聖會派人來接你。”
鳳傲月臉上的笑容在這個時候稍微僵硬了一下，然後說：“難道不是你回來嗎？”
“傲月，此番本聖回去，是繼承大成的皇位。”
聽了這個，鳳傲月哦了一聲，然後說：“恭喜陛下。”
她的國師，馬上就要成為皇帝。
“本聖不讓你跟著一起走，是知道你想要親自看著大辰的江山顛覆。但是，這是本聖的最後讓步。一個月之後，你必須到大成，陪在本聖的身邊。”
這個未來的皇，還不曾登基，就有著君臨天下的氣勢。
“好啊。”
“不要以為本聖不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麽。”
她在想什麽？
她自己都還不知道。但是，等到大雲的江山覆滅之後，她一定是要離開的吧。去哪兒呢？去到國師和九千歲都找不到的地方。
“奴家只想和你好好的。”
鳳傲月撒著嬌，賣著萌。
“傲月，不要想著逃，因為你哪怕是逃到天涯海角，本聖都能夠把你找出來。”
這個女人的心，根本就沒有安定下來。
“嗯啊，我不逃的。人家好不容易才能夠和你有了夫妻之實，怎麽會想著要從你的身邊逃開呢？你亂想了啦。”
她撕開了手中糖葫蘆的薄紙，瀲灩的紅唇咬下了其中一顆。
哎呦！
無良奸商，居然賣這種這麽難吃的糖葫蘆。
國師大人看著她的臉皺巴巴的，以及沾在她嘴角的糖渣，鬼使神差的就低下頭，替她將唇角的那點兒糖渣給說吃掉。
他涼薄的唇觸碰到她的時候，鳳傲月就沒有打算讓他離開。
桌子上的畫紙被她弄開扔到了地上，她坐在了桌子上。
“國師大人，我終於比你高啦，不用在仰著頭看你。”
國師總覺得她話中有話，所以他將她的身子給按平在了桌子上。
“鳳傲月，本聖要你。”
他從未有過這樣患得患失的感覺。他的確想要把這個女人給按在身下。立刻，馬上。
“這是你頭一次如此直白的表達你的想要，我哪兒能夠不應允呢。”
青絲如瀑布一樣散落。
銀色發絲糾纏在一起。
鳳傲月想，這一夜，註定會成為一個很難忘的記憶。
那個晚上，鳳傲月沒有睡，國師也沒有睡。
他說：“傲月，本聖還沒有走，就有點兒後悔將你一個人留在這兒。” 是的，他不想要把鳳傲月留在這兒，一點兒不想。
畢竟，這裏還有九千歲呢。
不！
到那個時候，他可能不是九千歲，而是大雲的皇。
“你把我裝在你心裏，然後帶走吧，把我的模樣刻在你的心中，只要一想我，我定然能夠幻化成人影，然後出現在你身邊，陪伴在你左右。”
“本聖要的是實際的，一個摸得著，看得見的人，而不是心裏的一個念想。”
虛影要來有何用？記憶在心中有何用？都比不上親得著，摸得到。
“國師啊，你是信佛的，不是不在乎實際的紅皮白骨麽？”
她想起最初見到這個男子的時候，那樣的道骨仙風，那樣的飄然若仙。如今想來，都是假象。不光是這個人的心境也好，還是這個人對女色的態度也罷。
國師覺得好笑，這女人，是故意的吧：“你見過哪個佛如本聖這般沈迷女色，整日都想要和你纏綿？”
欲，由心生。
欲念一生，那還是什麽佛？
不過紅塵一俗人罷了。
“大概是因為我長得好看。”鳳傲月不要臉的自誇。
“是，好看，迷得本聖想要死在你身上。”他啞然自己的話，卻又無法忽視這樣的情況。他，要定她了！此一生，唯有這一人不能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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